煤场0上的截肢女孩(07-12)
第(14/16)节
下去。
可宁睁大眼睛,全身的累、睏、冷、痛,都无法比拟现在强烈的感觉。
她的嘴唇的确接上了大傻的嘴唇。
(不可以这样)
她会愧对力主人的。
可是,大傻是唯一一个男人对她付出真感情。
抗拒、接受、抗拒、接受……
可宁合上了眼睛。
“答应不要离开我。”大傻望着她的脸。
可宁真的由心而笑了:“你还真是大傻呢。”
“认真的!答应不要离开我!”大傻凝重地说。
可宁:“好吧,可宁不会离开,怎样的虐待可宁也不会寻死的。”
她滚过下山、受着电击、抵着寒冷,背着重物,如此地许下诺言。
大傻说:“那我放心了。”
“不过……”
“不过什么?”
可宁笑着说:“比起磊健先生,可宁还是想叫你大傻呢。”
大傻沉着脸说:“笑我吗?”
可宁说:“只是可宁喜欢,大傻想惩罚可宁便惩罚吧。”
大傻摇摇头,说:“今晚我想拥着你,就保持这样……”
可宁内心五味杂陈,她必须坚强,她必须坚强到能够承受大傻的一切虐待,保护大傻那颗清泉一样不受污染的心,如此虐待着自己,如此治癒着自己。
天亮了,而两人都睡着了,他们在睡袋内拥抱在一起。
这是肉包子多个月来,第一次,让身体躺在地上,让地面承托她的重量。
不再是脚尖、不再是下阴、不再是乳房来承受身体的重量。
大傻拥抱着她睡觉了,她感到温暖,大傻从可宁后面搂着。
她的内心萌生了一阵罪疚感,可宁明明不应该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的,大傻的身体就像为可宁挡开了罪疚感似的,让她可以闭着眼睛入睡。
她转过身子来,脸贴在大傻怀中。
(十二)沐浴荆棘
“是这里了。”
大傻指着偏离道路的叶林。
可宁看着这条山道到那边的叶林,必须踏过一堆相当崎岖的石堆,她的脚趾已经感觉到痛楚了。
其实不用等踏下那一堆石头,可宁的脚底已经感受着针扎的痛楚,这不是夸张的形容词,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银色的钢针一直插在她的脚底,逼使她永远踮起脚走路,还要背着那个沉重得可怕的背包。
可宁稍为放松一下脚尖,只是那么一瞬间不那么用力绷直脚踝,那条深入脚肉中的钢针立刻撩动她脚底的神经,带来无法想像的神经痛。
如果钢针的粗度足以当作高跟鞋的鞋跟,用来承托身体还好,可是钢针只是在招人耳目,却不肯承担责任,它粗度只为虐待可宁的脚底神经而设,并没有作承托可宁身体重量的打算。
她没有理由还可以站起来,她应该像个伤残人士般,让医生写份报告证明她永远不能走路。
可是,她就是凭藉这双足背着背包走过整晚的山路。
双足要支撑不住,失去重心时,她的脚背会软下来,确实把身体重心压在那两根钢针上,让那两根钢针继续刺得更深入。
(若然钢针插上了脚踝,我的双腿便残废了。)
每一次失平衡,每一次失去气力,脚底的激痛都在警告可宁,这双钢针是不会帮你分担重量的,否则,它们可以让可宁双足残废。
“走过去吧。”大傻拉一拉电线。
可宁身上的金属线比坚尼已经没有电了,电源已经用光了。
可宁随着颈上的电线牵引,双足踏上了石堆,
“啊……唔唔!嗯嗯!咿!”
比起煤场的斜路,这条路的石颗粗杂很多。煤场的斜路都是比较软的泥地,而这条路杂草丛生,泥石夹杂,脚趾尖每步试探下去的痛感也是不同。
大傻穿着厚靴,他是感受不到这个碎石阵的变化的,他眼前只看到那一片绿林。
『十指痛归心』,可宁失去双手,她的双足却可完全理解这句说话。
大傻不用拿沉重的东西,他只需要拿着那个电线卷,往前走得很快。
好不容易,他们走到绿林前的。
明明只是三分钟的脚程,可宁好像经历完一场拷问似的
大傻望着树林,说:“小时候啊,我们一堆小孩通山跑,玩遍整个山头。老妈教千叮万嘱教我们不要碰这些荨麻叶,看见这些荨麻要躲得远远的,它们又叫”
咬人猫“,因为这些茎有刺毛,蛰到皮肤会痛苦刺痒,苦一整天的。不过我们小孩个子小不怕死,有时会找到一些洞钻进去荨麻林里面玩,还知道了一些祕密捷径。”
可宁刚刚痛得流下眼泪,虽然气息还未稳定下来,但大傻难得地说出他的一些童年往事,可宁也用心去听。
“这……这儿是你小时候常常来玩的地方吗?”
大傻说:“穿过去便是旧城区了。”
“喔?”
“进去了。”大傻从可宁背包内拿出了帐篷,把帐篷当作是斗篷般盖在身上,把自己包裹起来,只剩下一条缝可以看到前方。
第(14/1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