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草】(04-05)
第(5/12)节
那日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那——是和这个老人袖间的凤髓暗香所不同的气味。
裴璇忽然抬头,直直地看向李林甫。
她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距离,已经不可能更远了。
那么这个人要她做什么,她又何必抗拒呢?
——何况,他的态度也挺令人愉快的,不是吗?
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却听到他吩咐婢女:“我累了,叫芳芷去柳堂吧。”说着,就见他手执尺八,起身出门,且走且吹,洒落地清澈乐声,乐声婉转清扬,正是那首《我只在乎你》。
裴璇脸上烫,她本以为,他会趁势要挟她服侍他就寝的,甚至艰难地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走出月堂,倚着池畔细柳,呆望池中洁白莲瓣。想必莲花也知秋之将至,来日无多,因此拼命绽放最后丝生意,在夜间也格外恣肆热烈地美着,白如霜雪的花瓣间,娇美莲蕊散发出阵阵沁人香气,由夏日舒爽晚风徐徐送入鼻端,使人心醉神驰。
裴璇抱膝坐在莲池边,沐浴在皎白月光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自然也就无缘见到柳堂内室帷帐之中正自上演的幕:
“是你故意通报夫人的?”李林甫以尺八尾端,恣意挑逗女子雪白胸乳上那两颗小小娇红,尺八如笔般在床头银釭的焰影中且晃且点,如画山水,如作草书。
女子吃吃娇笑,不停躲闪,却并不真正躲到他尺八所及的范围之外。她只穿着件红绫抹胸,在嬉戏中抹胸也已掉了大半,暗红绫子恰巧在她纤腰间晃来晃去,情景极是香艳。她擦去额头抹香汗,娇嗔道:“难道仆射不是这个意思么?
不然她怎么会来求仆射?仆射偏疼她,奴奴还不是为了仆射有这机缘?“
“哈哈!你这小妮子,倒来揣摩我的意思。”李林甫放下尺八,侧身躺倒。
芳芷乖巧地爬上床来,为他解去腰间丝绦,除去罗绔,却被他按住了手,目光向下略略扫。芳芷嗔道:“仆射你真是天下第个坏人!分明是裴家妹妹燃起的火——倒要奴奴来熄!”低头含住他那物事,舌尖轻舐轻挑,果然那物事不刻便在她湿热小口中更加涨大起来。芳芷再也无暇说话,便只专心吮弄。
近年来的李家侍妾,大多生就副樱桃小口。这固然是人之通性,自古到今,都爱唇齿纤巧的女子。在李家,却也另有个原因:李林甫年纪渐长,那里的尺寸自也渐不如前,自然非要口唇较小的女子,才能显得他雄伟依旧。
他由着芳芷轻舔慢弄,心中却刻不停地在琢磨杨钊的事。杨钊若是能够知道,想必也甚为荣幸:但凡天下男人,得享床笫间这种无可比拟的极乐之际,恐怕都只顾细细感受那既湿且热的销魂滋味,再没有第二人能分心他事的。而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在由姬妾卖力服侍时,居然还在想着如何扳倒他!
芳芷见他虽闭目微笑,却并没有进步的意思,不由有些气馁。和裴璇不同,她自知出身卑微,能做李林甫的妾室,于她乃是天大之喜。因此她心想生个孩子,以为来日之保。而生孩子,自然要……
她跪在他身边,右手依旧扶着他那物事,左手则轻轻抚过自己白嫩酥胸,渐次至于修长双腿之间,轻轻沾染抹湿滑爱液,在灯影中轻轻抖,笑道:“仆射,人家已湿成这样了,你不——”纤指微屈,只见那抹透明液体在她两指之间微微颤抖,欲断不断。
李林甫斜睨她,笑道:“我今日有些累了。不然你自家上来——嗯?”芳芷双颊微红,道:“柔奴精擅这个,奴怕不比她,教仆射笑话是小事,服侍不好可就是大事了。”李林甫淡淡笑:“无妨。此间只有你我,我笑话谁,难道还笑话自己的女人么?”芳芷眼波流转,喜孜孜地道:“仆射专会说这些话儿哄人。”
又在他那物事顶端轻轻舔。她丁香小舌舌尖的津液,在银釭焰影中闪,格外诱人。李林甫看了,也觉心神荡,笑道:“促狭鬼!”芳芷这才分开双腿,跨坐到他身上来,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与他垂老发皱的肌肤相触,她竟也不觉什么,手扶,便缓慢地开始上下动作。李林甫凝望她轻颤的雪白胸乳,心道:这妮子虽不如柔奴丰润,但这份风情却也不遑多让。
她独有处是他最为喜爱的,便是她在床上无论多么兴动,也从不呻吟出声,即使畅快到了极点,也会拼命咬牙忍住。那使他有种主宰者与强迫者的快感。
李林甫直认为,自己和武周时代的酷吏来俊臣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喜欢看到正人君子屈服忍辱的姿态。反映到床笫间——便是贞洁烈女们强忍羞意,却又不得不乖乖奉承他们的娇羞模样。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她与自己身体交接处,果然她脸色益发羞红,身体拼命摇晃,目光迷离,却终究不肯叫出声。
芳芷背对灯光,因此她纤细腰肢便在身前投下片阴影。李林甫沉在那片不停晃动的阴影里,忽然感到种史无前例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使他想起今天与杨钊交谈时,这倚仗姊妹的小子那种对他不再恭谨如常的态度;他闭上眼睛,再张开,可他纤细柔美的爱妾的身体,似乎还是忽然变成了方使他恐惧、沉沉压着他的巨石怪石。他的手摸到枕畔柄镇枕的玉如意,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是汗水淋漓。他突然开声道:“你下来。”芳芷早已感到了他那物在自己体内的变化:她惶惑地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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