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节     比利惊喜地看着她，“真的吗？你会为我做这么多？为了丹尼？你觉得他会……”

    “喂，这又不是把钱给他乱花！”她微笑着说道。

    比利看着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上帝啊，珊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珊迪靠过去用手臂搂住他，“电影里经常会有句傻傻的台词，『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想我正好找到了一个报答你的方法，昨天晚上你救了我的命，实际上是第二次救了我的命。”她想起了那天大桥上的事情，“这只是我能为你做的一点点小事。”

    比利一手揽着她的细腰，“我记得你昨晚也救了我一次，”他摇摇头道，“你真是太神奇了，真的，我无法想象你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但是事情过后，你马上就知道所有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珊迪闭上眼睛，额头顶着他的额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得把一切都告诉他，但是好难开口……』

    “比利……昨天发生的那些……不是第一次。”珊迪睁开眼睛深深地看着比利，看着他的神情变化，担心他会反感，担心他把自己看成一个残破的次品，甚至更糟。

    “老天……”比利用手指轻抚她的脸庞，看着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眶滑下。

    “你可能会认为我已经习惯了，”珊迪勉强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但是每一次……上帝啊，每一次的感觉都更糟糕。”她抬头看着屋顶，努力忍住不断涌出的热泪。比利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背让她在自己怀里无声地哭泣。

    过了一会儿她抽抽鼻子抬头接着道，“比利，看看这房子，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多么幸运。每次当我遗忘的时候，我的父母也会提醒我……我……我只是想证明我不仅仅是个富二代，我只是想对社会作出一点贡献……”她突然皱紧眉头，愤怒地咬牙道，“但是……但是他们不满足，他们不停地要，不停地索取，我不想再给了！他们没有权利！没有权利从我身上……上帝……”

    珊迪的脑袋再次伏到比利的肩膀上，这次她终于哭出了声音。

    比利抱着珊迪颤抖哭泣的身体轻轻抚摸她的背，比利想不出该如何安慰她，但知道也许这样静静的拥抱就是最好的安慰。几年以前，当他妈妈打完第二份工回到家里唠叨一天工作的辛苦，他问妈妈自己能做些什么的时候，妈妈说，有的时候当女人把自己的难题告诉男人，她想要的只是倾听，而不是需要那个男人具体去做些什么。回顾过往，这也许是妈妈给他的最有价值的一个人生经验。

    终于，风暴慢慢停歇，珊迪止住哭泣抬起满是泪水的俏脸道，“我一直在考虑结束，我……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当暴风女侠了……”比利点点头，倾身过去温柔地亲吻她的唇。珊迪抹掉脸上的泪水仔细研读他脸上的表情，最后终于恳求道，“求求你，说点什么。”

    比利深吸了一口气，先斟字酌句地想好措辞然后才开口，“我爱你。”他用直接的表白做开场白，“我爱慕你，敬仰你到了骨子里，就算你停止女侠的生涯，那也不会动摇我对你的爱和敬仰。我不想再有任何像昨晚那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他停下话语，与她目光交接。

    “但是……？”珊迪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还没有说完。

    “但是……”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但是当我们以秘密身份第一次遭遇的时候我说的话是当真的，这座城市因为你而不同，这个改变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别急，你先听我说。”看到珊迪开始摇头，比利坚持着道，“住在大路两边的有很多好人，有的人只是因为一时不走运没钱住到更好的地方。我从小就看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慢慢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甚至在别人对他们彻底失望之前，他们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然后你出现了，暴风女侠。你来到大路，你来不是为了保护高地区那些蠢肥的有钱人，他们从来不去东城。你在那里保护那些最普通的穷人，那些人每天努力工作想让自己生活得好一点点，但是任何小小的打击都可能把他们的美梦打得稀烂……比如说一个持枪的小流氓。然后突然间，他们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因为有人——不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而是一个威武神奇的美丽女人，在关心他们，保护他们。”比利停下话语，珊迪用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着他。“你看，你不仅仅是行侠仗义，宝贝……你还给了人们希望。那是天赐的礼物，甚至比你的超能力还要伟大。”

    珊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想过抓走几个街上的小流氓会有这么大的效果，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种符号……一个活着的传奇。不错，她崇拜的那些超级英雄就是这样的形象，但是她自己？想着比利说的话，想到自己的存在对电报路贫民们的意义，更多的眼泪流了下来。

    “老天……我一点也不知道……”

    “这是真的，我说这些不是因为我爱你，我是以一个电报路居民的身份说这些话。”

    “但是……他们看着我的时候总是一脸害怕……”

    “宝贝，那是敬畏。你不会走到一个女神面前跟她打招呼，『嗨，你好吗？』，你说对吗？”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珊迪摇摇头，“我才不是女神。”

    “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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