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猧孽(000-01)
第(5/9)节
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枪,对着张彪后背喊道:“你给我住手!”
张彪回头看去,“来,有种你就打死老子,我肏你妈,你个烂婊子。”
回过头,朝身下的陈刚又是一斧子。
“啊。。。住手!”
刘潇眯着眼,大叫着扣动了扳机。
“碰,碰。。。”
又是两声尖锐的枪响刺穿黑夜,当刘潇睁开眼时,张彪后背上多出两个直冒着血的弹洞,一缕硝烟从枪口升起,她眼前的张彪像个破布口袋一样一头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
第一章雪夜
1998年初,吴市这个北方沿海小城的一个冬夜,漫天的白雪正随着凛冽的寒风呼啸,风声中透着无限的凄凉萧索。
因为沿海的关系,冬季的吴市格外寒冷,从太平洋深处吹来的寒风一路向前侵袭,直到遇到吴市西部重峦迭嶂的山区才最终放缓了前进的脚步。
每年冬天,吴市总免不了要遭遇几场大雪的洗礼。
深夜,在这如同“雾帐”
般的大雪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拖着沉重的行李挣扎着前行,若不是身上那一席鲜艳的红衣,恐怕都没有人能在这漫天的飞雪中找出她来。
最终这纤细的身影在路旁的汽车站点前停住了脚步。
不断落下的雪花已覆盖了她的长发,肩膀和胸前相当大的一部分,她不得不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衣服,清理着身上的积雪,不断的跺着已快冻麻的双脚。
她叫杨怡茜,今年才21岁,是吴市师范学院的在校学生,家住在遥远的西北省,刚回家过完春节就匆匆返回学校,为的就是能在吴市找到一份合适的临时工,好趁着放假结束前多赚些生活费,用来贴补家用。
这是位可爱美丽的姑娘,身材匀称修长,只是有些瘦弱,加上家境不好,也买不起什么高档化妆品,看上去难免有些不够时尚,透着些“乡土”
气息,不过也可以叫这是“清纯”。
此刻饱受寒风蹂躏的她全身瑟瑟发抖起来,下意识的紧了紧搭在胸前的红色围脖,“真讨厌,早知道就带个棉帽子了,年都过完了还下这么大的雪。”
她不免抱怨起来,边说边搓弄起自己的双手,对着已经有些冻麻的双手哈着气,天太冷了。
杨怡茜不断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色电子表,已经晚上10点了,也不知去学校的16路公交还有没有,如果错过了末班车那就麻烦了,除了坐出租车返校就别无他法。
可家境不是很好的她真的不想打车,车费好贵,少说也得要8块钱,省着点花的话,这些钱都快够她两天的饭钱了。
父亲很早就不在了,母亲这些年来独自一人苦撑着全家的生活,她不想母亲再为自己辛苦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靠自己的双手也能活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电子表上的数字很快变成了22:30,可末班车的身影依旧无处寻觅。
“怎么办,怎么办呀,看来真的赶不上了。”
杨怡茜内心越来越着急,那个年代街面上的车流量远远不如今天,又赶上春节假期,路上早已经空空荡荡,只有鹅毛的大雪还在静静的下着。
恐怕今天也只能打出租车了,可现在都这么晚了,尤其是吴市的火车站是新建的,位置又在市郊,再加上下这么大的雪,想打个出租车都困难。
她不免担心起来,不知怎么自己耳边突然回响起妈妈常说的那句话,“女人一生最不能错过两样东西,一样就是真心爱你的好男人,另一样就是回家的末班车。”
她扬起头,看着漫天的飞雪沿着天际纷纷飘远,无奈的深深叹了口,一道长长的寒气从口中射出,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道白雾。
别无他法,这位美丽的姑娘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出了站台,一路上纷落的雪花不断打在她白皙的面庞上。
她心里嘀咕着:“真讨厌,以前一出站口怎么也能看到几辆揽客的出租车,可今天是怎么了,一辆都没有。”
就这样在沿途路灯昏暗的光线中,不经意间,已走了好远,好远,一路上,陪伴她的,只有纷飞舞动的大雪,还有白茫茫的大地上她留下的那一排深深的脚印。
30分钟前……一辆破旧的黄色面包车逆着风,迎着鹅毛大雪缓慢的沿着公路前行,也许是担心路上积雪会使车辆打滑,车开的非常的慢,几乎可以说是在爬行。
车厢内不时闪烁的红色led灯正告诉路人──这是一辆黑出租。
车前窗的“雨刮臂”
不断来回摇摆,“扫荡”
着不时落下的雪花,可能是辆二手老爷车的关系,这对儿古董级的“雨刮臂”
并不是很好用,每来回摆动一次都会和前风挡摩擦发出“嗞嗞”
刺耳的响声,“妈的,玻璃水没了,前风挡脏的要死,什么都看不见。”
司机今晚一直没有拉到生意,心情郁闷,嘴里也难免骂骂咧咧起来。
这是个黑瘦的男人,带着一顶破旧的绿色鸭舌帽,帽子压的低低的,完全遮挡住了自己丑陋的面庞,他穿着一件土里土气的灰色大衣,衣领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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