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乌托邦 第托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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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听见!」
只有一些精通唇语的乌托邦人能够对同伴们大声宣布:「她是在问:五分钟
到了吗?」(对乌托邦人来说,唇语可是和盲文一样非常冷门的业余爱好,因为
生理学和医学高度发达的乌托邦会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残疾人;只有秀色奴会
在眼睛被挖、舌头被割,却还未断气的一段短暂时间内,算是做了一会儿的盲人
和哑巴)郎之胤微微一笑,只说了一句:「明天早上,杜婕不用跟你回宿舍了。
」
两行热泪顿时从吕水蓦眼中流出,她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干涩的喉头却只能
发出断断续续的「呃呃」
声。
「我允许你半个小时之内不用说话回应我。」
郎之胤转身向杜婕的刑床走去,「你还是先想一想这段时间里你要怎么对她
履行宿舍长的传帮带义务,因为你肯定不可能每天都到我这里来。别以为她住在
我这里,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
他来到杜婕的身后,拔出肛塞,把两支手指戳进了少女还未来得及恢复闭
的菊穴里。
杜婕对他的侵入毫无反应,仍然沉浸在痛哭的宣泄之中,只哭得全身发抖,
犹如一朵夏日暴雨中的水上白莲。
在郎之胤的身后,吕晴已经扑到了吕水蓦身上,抱着她止不住痛哭失声。
孙卉萱流着眼泪,跪在吕水蓦的胯下,再一次伸出柔软的舌尖,万分轻柔地
呵护抚慰着她那饱经风雨摧残的花蕊。
韩遥君一边抽噎着,一边把手按在吕水蓦的头部两边,像之前对杜婕那样,
熟练而温柔地为她按摩起来。
在韩遥君手指的按揉下,积聚在吕水蓦头皮下那一团彷似积雨云般浓重的由
极度痛楚转成的闷胀感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虚脱无力的感觉,却与血
液中仍在发挥药效的清醒剂碰撞在一起,彷佛雨后的山头升起袅袅云烟轻雾,却
迎头遇上灿烂炽烈的阳光,两相冲撞之下,近乎幻觉的遐想油然而生。
是十五岁那年的六月,从基础学校毕业,等着分配通知书的时候,某个清晨
,她独自来到郊外的一处风景游玩。
爬上山头,她远眺远处的座座山峰,它们巨大、沉默、洪荒,远远蒙在蓝紫
色的雾霭里。
底下的平原恢弘辽阔,天风飘飘,溪川巨石磊磊;山棱线条起伏多变,忧郁
而多皱,彷佛覆着某个远古以来的秘密。
照耀全身的朝阳,吹拂面颊的清风,如同完美的和弦般至情至性,洞彻心扉
。
微凉的安静和温暖,像金黄色的蜂蜜一般,慢慢慢慢地,渗透到面包的每一
个孔隙里,让它发亮、柔软,而且滋味丰足。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慢慢地凝固……箍在吕水蓦头上的皮带里藏着小小的脑
波传感器,因此她脑海里浮现的情景经过翻译和还原,被再现在「心理监控视角
」
屏幕上,展示在所有观众的面前。
这又是连郎之胤都无法预想到的一幕绝美画面。
乔忻突然觉得眼角一热,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她惊讶地为自己擦去泪水,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身旁的宣紫芊一眼,却
发现她也已热泪盈眶。
在久远的自由民时代,人类从聆听游吟诗人吟唱的史诗开始,阅读故事、传
奇和小说,观赏戏剧和影视作络的故事性游
戏。
通过这些方式,他们得以进入一个源自现实,却又异于现实,高于现实的虚
拟世界,目睹乃至干涉那些虚拟角色的个体人生,沉醉于他们在顺从、抗争和毁
灭过程中表现出的人生百态,咀嚼和体验着他们的喜怒悲欢,由此扩展和丰富了
自己的人生经验,让自己的情感在起伏激荡中得到净化和升华。
这,便是故事性艺术的使命和功能。
而这种艺术在乌托邦时代的载体,便是这样的真人秀:人创作剧本并亲身
参演,引导剧情发展;众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演的奴隶们,则以自己的人性,
与人设置的情境相擦撞,激发出无限丰富的一幕幕剧情。
这一天从吕水蓦与杜婕相遇开始,围绕着她们发生的一切,全都是郎之胤这
个远东地着名的真人秀创一手炮制的剧本。
吕水蓦等人在每一个环节的反应,大致也在他的预期之内。
但是最终达到的演出效果,却好得出乎意料,以至于身为人的乌托邦人都
会感动得流出眼泪,这就完全要归功于吕水蓦等一众奴隶演员的个性魅力了。
当然,感动归感动,乔忻和宣紫芊可不会因此就不把吕水蓦当奴隶。
任何乌托邦人都绝不会沦为他人的粉丝,这是一项最起码的素质。
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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