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20-24 完
第(7/10)节
到那天,我看见你扶着她从单元门里出来,她肚子高挺,笑容温暖。”
杜成停下脚步,挠了挠头发,笑了几声,然后接着说道:“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你们没发现我,我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
听到这里,我鼻子有点酸,使劲揉了揉,摆摆手让杜成继续讲。
“后来我工作不算顺利,于是投奔了你。理智告诉我要努力赚钱,可我心里知道,我是为了赵蕙才去找你的。我在公司里干了几个月,就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我见到了陈盈。那种感觉很奇妙,我们无比熟悉对方,我们曾经无数次在电话里向对方倾诉,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百无禁忌。她会和我讲她和老男人们在床上的趣事,我也给她说我怎么偷窥赵蕙,但我们从来不知道对方的样子,只有飘忽不定的想象。她在我的想象力时高时矮,既丰腴又瘦弱。”
“我还记得我们在798一个咖啡馆里见了面,我发现她很美,多少有点理解你为何在她和赵蕙见犹豫不决。她见到了我,真诚热烈地拥抱我,言辞间也不嫌弃我的身高相貌。她给我感觉很奇妙,甚至可以说,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点……”
“母性”,我替杜成说了出来。这也是陈盈给我的感觉。杜成听了,笑着点头。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陈盈邀请我去她家,给我讲了很多不方便在咖啡馆讲的事情。她讲自己被h市的高官送给了京官,被京官安排进l集团,在l认识了叶公子,叶公子又把她给了凌峰。她边说边哭。我知道她之前只能把这些话闷在心里,无从倾诉。因为男人们身份特殊,她甚至都不敢在短信里讲这些事情。
现在我终于坐在了她身边,她在沙漠里找到了清泉,连绵不绝地诉说。我听了既震惊也悲哀。”
我心中酸涩,长吁一口气。问道:“所以从那时起你们……在一起了?”
杜成摇摇头,说:“没有,当然没有,我们没有男女之爱。我当陈盈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她也一样。那晚我们确实睡在了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做。她讲乏了,也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了,和衣而眠。我抱着她,一夜没合眼,想着她的遭遇,感叹世道不公,命途多舛。”
风愈发的紧,河岸上的秋草好像要被风揉碎一样,发出暗淡的呜咽。杜成搓了搓脸,眼睛眨了几下,接着讲了下去:“第二件事更恐怖一些,我去参加了李兰心的生日宴会,知道了她的生日和年龄。”杜成转过头盯着我说。我赶到周遭黑夜压了下来,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查过产科的书,推算出来李兰心的受孕日期正是赵蕙失踪你到处寻找的那几周。而就在赵蕙怀孕期间,马正死了,溺水,当时你在场。事故的全部过程都基于你的供述。另外,我也听说过,马正之前把女学生弄怀孕了,娶了学生。
把这些事联系起来,你不觉得别有韵味么?”杜成眼睛依旧在盯着我,黑暗里的瞳孔,像是两个无底的洞。
没等我辩解,杜成接着说:“这些事,警察想查一定能查到,但是为什么就按溺水处理了呢?我始终想不通。”杜成皱着眉头,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我急忙跟上。
杜成步伐快了起来,没回头看我,而是背对着我说:“祥子,你也别多心。
我只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但没说这就是真相。法律上的真相很简单,马正溺水死了,都不够在公安局立案。”
杜成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决心,接着说道:“我只是……为赵蕙而悲哀。她嫁给了你,养着不属于你的孩子,而你也心知肚明。我无法想象她在生活里要忍受怎样压抑,你又会怎么对她。”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我打断杜成。
杜成转过头看我,凝视我许久,然后脸上有浮现出笑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顽劣的孩童。他笑着摇摇头,说好吧那就不讲,我不讲你也知道。
我有些恼怒,说道:“讲你是怎么救陈盈的吧。”
“你记得西山会吧?”杜成问我。
“记得。”,我答道。
西山会是晋籍权势人物的团体,其中的核心就是凌江华。西山好煊赫一时,然后轰然坍塌,被大势碾得粉碎。凌江华、丁文蕊等政商名流身陷囹圄。几年前的政坛风云诡谲,西南的白希龙倒台、中央的朱长健被清算,西山会覆灭,三件大事。那是旧时代悲壮谢幕,也是新时代轰然升起。
煤炭、铁路、电力,是山西的家底,也是我们公司利润的全部来源。我们无可避免地给西山会送过些钱,梁薇也和西山会的几名外围人士睡过。西山会倒台时,杜成被纪委叫去问过话,然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只是,这和陈盈有什么关系?
杜成没等我问,继续讲:“在凌峰公子那场车祸之后,纪委的人就找到了我。
因为梁薇和陈盈一起被抓了进去,他们怀疑咱们公司和凌家牵涉很深。”
“我当时被叫到了一辆面包车上,就像今天这样绕着五环开,在车上审问。
我完整交代了,交代完之后,我又问了个问题,陈盈什么时候能回来。审问我的人听到我问陈盈,盯着我看,并不答复我。”
“我没什么办法,只能兵行险着。说起来,
第(7/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