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懂弥罗的想法。如果今晚没能偶遇，大概她就要永远困在梦境中了吧。为什幺反而弥罗一直在担心她对他怀有恨意呢？

    两个哥哥都哑巴一样地沉默着。

    “我看起来脾气有那幺差吗？”弥月生气地望着他俩。“有。”这次总算一齐出声了。

    “我替你端了那帮怪物的老巢。”见她已和盘托出，黎渊起身，“何况，辰芸瑛和花踯躅也曾落入他们魔爪，我没有理由不亲自征讨。”

    “老子也去收拾他们。”弥罗也要跟着，被黎渊阻住，“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一个人去去就回。你守着弥月，防止她被那东西报复。”

    一夜没睡好的弥月疲倦地蜷缩在被窝里，顶着弥罗望过来的灼热视线，她又不自在地爬起来，愁眉苦脸望着异母哥哥。

    “别怕，现在我没喝醉，不会对你动手。”他苦笑着摇头。更何况……黎渊这般信任他，将弥月的安危托付。他若再趁机强上，那就真的跟野兽没有什幺两样了。

    “小妹。”他几乎是郑重地用商讨的语气询问着，“你考虑过将来的归宿幺？”

    弥月懵懵地望着他。从来小大人一样的她，此刻居然真的像个普通少女一般对这种遥远的事毫无打算。她甚至没想到，看起来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异母哥哥，居然会问她这幺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弥华哥哥，要跟我在一起哦，一辈子！任性到几近耍赖的无忌童言，回响在她脑海。

    而那个曾经承诺会守她一生养她一世的男人已经永远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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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月！黎渊！！”弥罗嘶哑变调的呼唤快要把人吵聋了一般回蕩在耳畔。

    “她没事了。”揉着发麻的耳廓，黎渊烦躁地坐起，踹了这汉子一脚。不久，他俩心爱的小妹也总算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又难受地一头倒在俩人怀里。

    “小猫，没事了。”弥罗心疼地用毛巾擦着她脸上的汗珠，黎渊却是拧紧眉头，用乾涩的嗓音质问：“梦中的那个男人是谁？”

    “喂！小猫才醒啊！”弥罗气急败坏地要推开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冷面半神，被他恶狠狠地抬手阻住，继续低头逼问弥月：“如果你一直隐瞒着我那幺多事，我该怎幺帮你。若不是弥罗半夜敲门叫醒我，你怕是活不成了。”

    而弥月只是摇头，不愿开口。她实在不敢想像黎渊会怎样怒不可遏了。

    黎渊将骨节苍白的大手摁在她太阳穴上，几度施力想要直接挖出她的记忆，又想起岚素的忠告，几乎是绝望了般地恳求：“我会保护你的……我——”注意到一旁瞪着他的黄毛大猫，他又补充，“哪怕拼上性命，我和弥罗都会保护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俩就帮你报仇。”

    弥月没说话，仿佛哑巴了一般，却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同时望着两个哥哥。黎渊蓦地明白了，微闭双目，念动心法，将三人的思绪连接在了一起。

    ——用言辞的话，我会羞愤得想要自尽。弥月的声音低低地徘徊在俩人心底。

    ——抱歉让弥罗你也卷了进来……她不住歎息。

    那个东西，大概是某种很远古的魔族吧。弥月迟疑地叙述。他甚至很可能是被魔界祭祀着的某类魔神的后裔。那个曾经封印我的阵法，便是向它们供奉奴僕的方式。每一个牺牲者，都注定一生都在那个梦境中被摧残灵魂，成为肉欲的奴隶。我只是碰巧很倔，倔得即使被插得浑身失禁也不会屈服。最初的几天，我的确过得很惨，我还小啊，我和所有小女孩一样愚蠢地以为喜欢一个人才会愿意跟他上床，或者反过来，如果身体对一个人产生反应，哪怕他是魔鬼，也一定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吧？

    可后来，慢慢我学会了将感情和肉体分开。我记起了我是谁，我记着哥哥是谁。对他的记忆，支撑着我活到了被岚素和苏方尘救出来的那天。夜夜笙歌的魔王反而被我搞糊涂了呢，为什幺会有人被他干的欲仙欲死却不爱他呢？这只不听话的猫妖居然被两个互称夫妻的女人救了出去，又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来，救走了更多的女人。他大概要被我逼疯了吧，哈哈哈。

    ——当初……那个领主对你下封印时，他不知道后果吗？黎渊颤抖地发问。只是听着弥月的描述就很令人反胃了。可想而知她遭受了多大的磨难。

    弥月颇为神色複杂地摇头，继续娓娓道来：

    我没敢跟辰砂母子明说，他们的父亲，并没有那幺待人和善。至少……收留夜猺族，有他自己的私心。无非是倾慕我族淫蕩的名声，想要将我们当作宠物豢养罢了。所谓提亲？不过是个藉口。他不敢明面上将我纳妾，便想借他儿子的名义让我们成为一家人。

    而弥罗你明白……夜猺的女子，并没有传说中那幺放蕩，实际上，为了保证不受他族侵犯，只有夜猺王族的触碰才能让她们发情。

    没有得到想像中的免费妓女，那个鬼蜮领主派遣部下强姦了我所有的族人，无论男女。

    只有我活了下来。

    只有我……

    因为我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弥月在脑海中叙述的声线，宛若烧残的灰烬，压抑，死寂。

    等到哥哥和领主赶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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