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水太深,让我来】
第(4/6)节
」喉咙飘出来的嗓音苏苏的,霸气又疑惑。
左小南没等到「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还是来了」的接话,暗想果然是愚蠢的凡人,跟不上自己节奏,决定放她一马,收起叉腰的左手整个人靠在栏杆上,「咳咳,宦阿姨好,宦阿姨再见」脑海里机械的声音「宿主能不能别这么………怂,丢…我…的…脸」「滚!你能不能别…这…么…装」左小南控制着脑海里想交谈时「发言」的速度。
机械的声音「系…统…被…不…明…木…马…攻…击,数…据…异…常,重……新……启……动」「………靠!」靠在栏杆上左小南要疯了,脑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仙系统,真是祖坟冒青烟。
被称作宦姨的女人上了一阶楼梯发现了盲点,如玉的细长美颈对着左小南嘴巴,转身低头看着他眼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宦」左小南低着头,吞吞吐吐「有一次……外面书摊买书你接电话…不小心听到了」高挑女人抬起握罐装雪碧玉手,纤长软白的食指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黑色墨镜,「耳朵很好啊,记忆力也好」声音略带烟嗓,很有磁性。
靠在栏杆上的左小南一只手抓着衣角,眼飘忽,「额……还行」「……嗯?」同一个字,此时却宛如隆冬里的风雪,透着森森寒意。
左小南脸麻了,浑身僵硬,尴尬得要死,脑海里机械音再次响起,「我…是…系…统,你…是…主…角,天…命…所…归」听到这声音左小南怒从心头起,这破系统不对劲,强自按捺内心怒火,收束着杂念,脑海里使劲想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嘴里不由小声念叨「南无阿弥陀佛」平心静气。
女人侧着耳朵听着,微蹙秀眉,忍不住开口教导,「是南无(nāmó)阿弥陀佛,不是南无(nánwú)阿弥陀佛」左小南抬起头与宦阿姨对视一眼,随后移开,心里的想的是「关你屁事」,明明打算「你说得对」敷衍过去,嘴却不受控制的开始阴阳怪气「真的吗?我不信」,说完才后知后觉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该死的系统!女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旧书,紧皱的眉头舒展,捏着书脊拍了一下左小南脑袋,「小小年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声音慵懒从容,透着成熟女子的磁性,转身轻步如飞而去,「哐当~」一声,消失左小南视线。
六楼外高耸的树叶剧烈晃动,顺着楼梯转角打开的窗户,缘分不停留任风带它走。
机械声响起「活……该」空旷的楼梯间荡漾着低沉缥缈的叹息声,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左小南转身慢悠悠下楼,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南无(nāmó)阿弥陀佛」机械声停止,左小南脑海里的系统噤若寒蝉,金灿灿的佛光自西边冉冉升起。
仿佛朝阳初升,不,比阳光更纯粹,更具亲和力走到五楼,左手抱右手双手相握,虎口交叉,左手大拇指掐住右手无名指根,右手拇指和右手中指,置于小腹处,寂然无言。
走到四楼,左手为掌在外,右手握拳在里,拳心掌面相抵,举于胸前,口中呢喃,「至尊至圣先师」莫名被压制的系统才刚松一口气,马上又浑身颤抖,只见宿主头顶若隐若现的清气冲天而起,贯穿了云霄,浮在楼顶天空的厚重白云,在无人注意情况下崩散。
走到三楼,左小南双手背在身后,缓慢踱步而下,想着要不要拜一拜上帝或者撒旦,宙斯奥丁也不是不可以,暂时不想理脑中系统咄咄逼人的质问「你是谁」「你做了什么」「你要怎么样」六段阶梯无比短暂,左小南从意气风发里走出,经过惊慌失措,最后古井无波,仿佛走过漫长的一生,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左小南走至小楼门口看向外面,才过斜阳,又是黄昏雨,断然地踏出脚步,初始水泥地一片开阔,悠闲地四处打量,矮小的花坛旁栽种着高大的白杨,黄昏的雾气,在枯落的白杨中间浮过,仿佛细沙挂在树枝,却比细沙还要发白,还要透明,濒蒙一片,把白杨的轮廓勾成了堇色。
直至到了一处稀薄的竹林前,脑海中还有几百米的「藏宝图」突然失去红色标记,脑海里机械音响起,「宿主,我们做个交易」左小南毫不犹豫,「一个问题」反倒是提出交易的系统沉默,不应该啊。
约莫一刻钟后机械音才再度响起,「你可以拒绝」左小南抬起右脚,迈动脚步,踏上青石铺就的道路穿过雅致的竹林,黄昏残余的阳光从竹叶隙之间投下金黄的斑驳,温暖而和熙的风带着燥热的夏雨传来。
之前连下九楼,走在路上,前额浮现丝丝汗珠,一路滑下,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你是谁」机械的声音「我是系统」死水的想法「那我是宿主」……许久的沉默,最终左小南停在靠近池塘的小亭子边,柳絮风轻,梨花雨细。
池塘很小很浅,水深只能够到他膝盖,边缘伫立了两座一大一小的假山,大的约2米,小的约0。
5米,小池清澈见底,隐约可见圆滑的鹅卵石、五颜六色的海绵球球玩具,细小的螺蛳与横行霸道的小螃蟹,两「人」依旧「无言」。
风雨稍歇,水淋淋的石板闪着一片薄光,旁边树上的枝叶东仰西伏筋疲力尽。
地上有零落花瓣柳条,草叶都挂着亮晶晶的水珠,连草丛里的蛛网也挂上了三两光点
第(4/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