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8)
第(9/10)节
我死死盯着枕边。
那里放着两本书。
刘震云的《一地鸡毛》和毛姆的散文集《在中国屏风上》。
至今我记得后一本,屎黄色的山峦间爬着一抹绿色长城,丑得令人发指。
上高中时母亲还强迫我背过其中的几篇。
而其时其地,我揉搓着母亲的乳房,越插越快。
泛着白光的紫粗家伙在一团赭红色的肉间进进出出,那簇簇油亮黑毛,连连水光。
鲜红肉褶,像昨夜的梦,又似傍晚的火烧云,那么遥不可及,又确确实实近在眼前。
或许母亲不愿发出任何声音,而急促粗重的喘息却再也无法抑制。
我抬起头看她。
毛巾上爬着半个喜字,轻晃着几乎要跳将出来。
于是我又低下了头,俯到颈侧,在那里似乎能感受到母亲的跳动。
我清楚地记得母亲脖颈上的蓝色经脉。
我弄不懂它们为什么跳动,但我知道那是小时候令我记忆最为深刻的地方。
我把它们含到嘴里,死命吻住。
一波波的火花在脑袋中盛开,我越来越用力。
我希望听到肉体的撞击声。
母亲不经意地泄出一丝低吟,在声带的震动中被无限放大。
我感到鼓膜发麻。
我发现床沿刀背般硌着大腿。
我听见了啪啪声。
还有吱嘎吱嘎,整张床都晃动起来。
我快要哭出声来。
母亲又挣扎起来,叫着我的名字,细碎,紧迫,却又轻柔,尾音甚至带着一丝放浪。
我实在忍不住了。
电光石火间,所有的岩浆,所有的清泉都一股脑倾泻而出。
母亲软绵绵的,像朵白云。
我喘息着抬起头。
长发半掩在母亲脸颊上,露出一双通红的迷离水雾,大滴饱满的泪水璀璨得如同夏夜的星空。
然而马上,悔恨如同窗外玫瑰色的天空,颤抖着洒落我一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一脚把我踢开,几缕湿发粘在红霞飞舞的脸蛋上,清澈眼眸吸纳着银色月光,再反射出一潭饱满湖水。
至今我记得灯光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然而不知何时,陆永平竟爬了进来。
光着膀子,腰间缠了一圈衬衣碎布,满身血污半趴在父母卧室门前,愣愣地望着我和母亲。
等我反应过来,陆永平已经跪在房间地上,似舞台上临刑的小丑,低垂着圆滚锃亮地秃飘脑瓜。
他说:「不要怪我啊凤兰,哥也是没法子。
没法子啊。
和平这个二百五,肯定打心眼里恨我,为啥?那狗屄史金龙是我介绍的,他能不多想?我跟你这……这不清不楚的事儿要再给说出去了,他还不跟我拼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背靠墙,只觉得屁股冰凉。
昏暗的灯光像远方原野上的大火,朦胧又炙热。
母亲仿佛没入湖底,没有一丝存在的迹象。
陆永平跪爬到床边给她解皮带时,又说:「这事儿根本不算事儿,没人知道,不要多想啊凤兰,我保证烂到肚子里。
林林也实在可怜,你可不要怪他」母亲夺过皮带,对着陆永平就是几下。
我能看到她的一只脚在床沿晃悠。
陆永平也不躲。
啪啪脆响如同影子的坠地声。
后来皮带就飞出去,砸在衣柜玻璃上。
晶莹的碎片如同上升的气泡,我觉得再加把劲就能浮出水面。
就是此时,街上大喇叭里传来嘈杂的噪音。
喂喂两声后,一个甜美得令人作呕的女声唱道:「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陆永平有气无力的跪着还要对母亲说什幺。
母亲跳下床,给了他一耳光。
陆永平一个趔趄,坐到地上。
母亲又给他来了两下。
陆永平直接趴下来,哑着嗓子:「你打吧」母亲咬着牙关说:「滚」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
她静静地站着,乳房轻轻地抖了抖,大腿上已有水痕轻轻滚过。
直至陆永平爬到院子里,我才发疯一样怒吼着冲了出去。
月亮大得让人心里发麻。
我一脚踹过去,陆永平就匍到了地上。
我骑上去,一通乱打。
但很快,他掐住我的手:「看好你妈,记住没,别让她想不开」发愣间,他已翻过身继续往外爬。
我光屁股坐在地上,软绵绵的老二在月光下像消失了一般。
陆永平脸肿得像头熊,一身血水混合着泥浆,在月光下泛起迷人的光泽。
于是我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满院子窜跳着找那把弹簧刀,咋也找不到。
再度转身,院子里却已不见了陆永平。
我急吼吼地晃荡着冲出院门时,咣当一声响,这才想起扎在门口的那辆烂嘉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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