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邪情】(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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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央,一间样式普通,与其它住房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木屋之内,
一身轻装的匪首坐在桌前,手握瓷杯,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极是春风得意。
他的脸型略长,有明显的兜齿,比之于人更似狼犬。加上他生性邋遢懒惰,不喜
清洁,头面身体长了不少癣疮,因此在黑道上得了一个 十分不雅的名号:「癞皮
狗」。
这位狗老大很是不修边幅,把杯子端至嘴边,一倒、一抿,便把酒全部咽进
肚中,几杯之后,脸上泛红,已微微现出醉意。可无伦他怎么喝,怎么醉,一双
猎犬般的眼睛始终盯紧面前的木床。
那是一张为寨主特别精制的原木大床,靠墙陈设,上面乱七八糟地铺着一层
层绸缎绫罗,皮毛锦绒。质量良莠不齐,颜色搭配也缺乏品味,一看就是从抢夺
的货物中东拼西凑而来。好在数量够足,垫得够厚,给人的感觉蓬松柔软,躺在
上面一定非常舒服。
事实上,如今正有一人合身睡在床上。她雪色的衣裙稍显松散,浓密的黑发
也铺在床头,只有那张脸蛋儿依旧白皙莹润,冰清玉洁,与周遭脏乱的环境格格
不入。
此人就是误入苍匪据点,被人迷倒并带回寨内的小龙女。她江湖经验不足,
喝下了混入上等蒙汗药的面汤,竟是一个下午都没有清醒过来。一直到了入夜,
也就是现在,才终于获得一丝朦胧的意识。
只见她软软地蠕动着,不自觉地发出「唔......嗯......」的娇音,仿佛大醉了
一场的样子。她脑子昏沉,分不清东西南北,时刻早晚,也辨不出身在何处,究
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小龙女迷迷糊糊,想要起身,却怎么也 挣扎不起来的时候,一张硬手忽
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似乎是在帮她坐起,耳边则响起了匪首粗糙的声音:「头很
晕吧,来喝点水,醒醒脑就好了。」
小龙女初涉江湖,对人缺少基本的防备,何况她的头真的很晕很难受,口渴
得发慌,喝些清水准不是坏事。正好对方把壶嘴喂到唇边,她便直接喝了起来。
谁知刚咽下两口,就感觉嘴中味道浓郁,热辣刺喉,与水大不相同。她不想
再喝,撤头闪躲,但匪首拎着瓷壶的手却在继续倾倒,直把壶中液体全都灌进她
的喉咙才算罢休。
「咳!咳......」因为被呛到,小龙女剧烈地咳着,本就发蒙的头更觉痛苦。
嘴里、喉咙里、肚子里,凡是那「水」流过的地方都在发热发烫,她从未有过这
样的经历,不禁问道:「你......你给我喝的什么水......」
只听匪首嘿嘿一笑:「 丫头,这不是水,是酒。」
「酒?」小龙女自幼隐居,深受师父和孙婆婆宠爱,哪里会知道酒是什么。
此刻听闻,不自觉地茫然抬头去看,可惜她被辛辣酒气熏得双眼含泪,只能看到
一个模模糊糊的虚影。
「没错!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人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只要多喝酒,喝烈酒,
便会什么烦恼都忘到脑后去了。」
这番话说得好听,然而才刚品尝过滋味的小龙女,口腹之中全是火热 躁动之
感,极不舒服,心道这酒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匪首却说:「不过我这壶里
装得可不是解愁的酒,而是让人快乐的酒。」
「快乐?」酒能解愁已足够奇异,突然听说酒还能使人快乐,更是令小龙女
难以置信,不禁发问。
「对啊,你喝过之后,是不是觉到很热喔。」
被这么一问,她果然感到胸腹中有一股异样,却似曾相识的热力,正在向四
周扩散,根本无法运功阻挡。而且这份热还在不断增温,如柔细的春藤一般,蔓
延游走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部位。
「你有没有哪里觉得痒喔?」匪首越靠越近,不怀好意地问着,逗着,嘴
中满是刺鼻的酒气和令人厌恶的口臭。
可事实不容狡辩,小龙女的手颈、腰腿都在微微发痒。而在胸乳、股间,甚
至是小小的肉缝内外,这份痒意也是愈演愈烈,越加压抑不住了。只见她玉颊透
红,樱唇沁涎, 小手攥起拳头,娇躯微微颤动,已经有了春萌情动之态。
匪首适才喂的,正是青楼中的处妓梳拢时所喝的「头夜酒」。
处妓便是处女妓,指那些仍然保有处子之身的妓女,而她们的第一次接客奉
身就叫做「梳拢」。由于男人对处子有着狂热的追求,青楼便会借此名头张贴花
牌,让嫖客们争相竞拍,抢头夜。
可并非每一个处妓都是自愿接客的。她们有些是上当受骗的穷苦孤女,有些
是家道破败的贵族千金,虽沦落到这烟花之地,内心中的高洁情操却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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