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雪】第二卷:岁月度年华,疏狂行天涯18-20章(母子、纯爱、武侠、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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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拉扯到窗边,借着月光,母子二人四目相对。风胜
雪眼中是母亲依旧绝世的仙颜,但萎靡的神色和清丽面颊上来不及擦拭的风尘则
是美玉上的瑕疵。
母亲素来爱结,怎惹得一身尘埃?功力浩瀚如海的她为何萎靡不振?脸上的
憔悴又是为何?这一路到底..。
风胜雪知道任他如何想象,也揣度不出母亲这一路所经历的 十分之一。他抽
噎道:「娘...娘亲,人海茫茫,您是如何寻来?这...这...这..。」
玉手轻拍爱儿后背,一如他尚在襁褓时哄睡那般:「因为娘亲和胜雪母子连
心啊!你走了,娘亲的心自然也跟着你一起离开了。我的心跟过去了,我自然也
是要跟过来的。」
母子连心,最温情的告白却如最锋锐的尖刀插在风胜雪的心口。强烈歉疚之
下,不再有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只有做错事情的孩子。他猛地跪下以头抢地,
大有不碎头颅不罢休的气势。
但慈母在侧,怎容他伤害自己?洛清诗一只玉手搭上爱儿肩头,他便动弹不
得。
母子连心,爱儿的情绪亦反馈给洛清诗,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安慰,最终化作
一句:「痴儿..。」
母亲的眼帘就好似暴雨天堤坝下愈来愈高的水线,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风
胜雪看在眼里,心中压抑不住的情感如山洪爆发宣泄出来。他跪行到母亲身下,
搂住她的玉腿嚎啕大哭。泪水划出绵长的水线,倾吐着半年来的思念。
洛清诗不忍爱儿久跪,将他扶起拉扯到墙边,而后两人一起倚着墙壁,一如
过去无数个夜晚母子床前夜话那般。 不同的是,这次只有风胜雪抽噎着的倾诉。
看着泪人一样的爱儿洛清诗有些自责,都怪她执意要找他,还将自己得一
身狼狈,他心伤皆由她起。随之而来的是身为母亲的自豪,他的依恋和思念是对
她最大的肯定,亦是她为人母之后生存的意义。
惊喜、感动、自责、心痛,各种情绪交织之下,洛清诗也好想如爱儿一起大
哭宣泄。但她只是 静默的包容着爱儿的情绪,她知道若再哭只会更加刺激他敏感
柔软的内心。
心意相通母子二人都爱对方胜过自己,但终究还是洛清诗爱得更多些,连表
达情绪都要小心翼翼考虑他的感受。母亲的爱总是润物细无声,无知无觉中滋养
着她的孩子。
良久之后,少年情绪在母亲的安抚下终于平复。仍旧不由自主的抽噎诉说着
方才宣泄情绪的激烈。
宁馨月的心情有点复杂,怎料得到这无礼的破门贼竟是心上人的母亲?方才
还问人家有没有大人教,她家大人不正是神仙弟弟的外公外婆吗?想通此节,她
瞬间心如死灰。
失落之下连母子二人说些什么都没听清,只是看到他们抱了好半天,然后就
看见风胜雪跪着嚎啕大哭。本来很奇怪的事情她却没有心思探究缘由了,就凭方
才对人家母亲和母亲的长辈无礼,心中好事断无可能成真,她只得倒头装睡去了。
「姐姐,家母略通医术,让她替你看看吧。」风胜雪带着些许歉疚说道。
发泄情绪后的风胜雪恍然想起边上还有个宁馨月,方才把人家当空气似的实
在有些无理。跟母亲说明情况后,她便说要替她诊治。
宁馨月自知她本就不敬洛清诗在先,又没痛没病,这一诊断岂不露馅?更让
人家母亲生厌。她心虚道:「刚才我出言不逊,哪里还有脸面劳令堂大驾?」
风胜雪还想劝慰,洛清诗已经走到身前说道:「无妨,不知者不罪。何况姑
娘是我家胜雪的朋友,我这个当娘的为他友人尽点绵薄之力也是该然。一会诊治
多有不便,胜雪你且回避,待为娘喊你再进来。」
仙音袅袅悦耳,但却不留商量余地,轻描淡写间便决定了一切。风胜雪闻言
没有任何犹豫就出了庙。只剩下惴惴不安的宁馨月独自面对「未来婆婆」。
宁馨月对着洛清诗行了个大礼:「伯母,方才馨月失礼,当真抱歉。」
洛清诗不带少女拜倒便伸出一只玉手牢牢把住她的胳膊,然后将她扶起:
「都说了,不知者不罪,况且是我破门,坏了你的好事,对吗?」虽是宽慰的话
语,但却飘着浓浓的醋味。
因为方才她进门正好看见少女蹲在爱儿身侧,一个女人蹲在已经就寝的少年
身侧,她真的很难不多想。甚至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再来晚些,恐少女就要投怀
送抱了。
事实也如她猜想一般,女人,应该是母亲的直觉恐怖得不讲道理。任何关于
爱儿的事情她都能以点窥面,除了后来少年深藏的心思,她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
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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