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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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于衷——王照的反应全在他意料之中!
王照一听,两眼更红,他两手死命地捏住铁栏。“你——原来就是你到统领衙门密告!”
桓祯撇嘴冷笑——此事确实是他化装成王照模样去密告,原本是要陷王照于不义,谁知王照的武功太过蹩脚,竟然失手被擒住!宣瑾等人知事有蹊跷,正要审问王照,却料不到先揭开了桓祯身世之谜!
但如今事已有变,他有了“回报”王照更好的方法!
“当年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现在,我要你百倍、千倍奉还我!”说完他仰头大笑。
王照两眼睁大,握着铁栏的手剧烈打颤——
他再清楚不过那些清吏的酷刑!
他们会折磨碍他生不如死!不会教他痛痛快快地到阎罗殿报到的!
王照心惊胆战之时,骤然瞥见桓祯腰间的短剑,极度的惊骇让他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突然伸手拔出桓祯腰上的短剑,倒使剑柄,剑锋一闪——眨眼工夫那把短剑已架在桓祯脖子上!
“叫狱卒打开牢门放我出去!要不我立刻宰了你!”王照撂下狠话,心底却极度狂乱,脸r不时簌簌抖动。
“爷!”
狱卒们闻变赶来,只见桓祯使个眼色,一人拿出门钥,慢慢上前打开牢门。
王照押着桓祯走到大牢出口,原本还要挟持他出走。
“我绝不再走半步!你要是不在这里放了我,到时大批援兵追来,把咱俩团团包围住,你再也别想走半步!”桓祯冷声道。
王照心底一惊,这时怕逃命下及,只得捆了桓祯双手,仓皇中逃之夭夭。
王照前脚才走,贞仪和宣瑾便从暗处走出。
“该给他多少时间逃亡?”宣瑾挑眉问。
桓祯轻而易举解开捆手的死结,上前搂住心爱的人儿,看着贞仪,似笑非笑道:“一辈子!”一语双关。
贞仪瞬间羞红了脸,埋首在他怀里。
宣瑾摇摇头,似是为王照的命运悲叹!“你够狠了!以后我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一定得告诉我,我必定亲自请罪——我可不想当你的仇人!”他调侃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以桓祯的武功,就算他再如何不防备,王照也不能伤害他于万一,岂有轻易制住他的道理!?
王照太过慌乱,以致一时未能想透这层道理!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放了他?”贞仪问。
在她单纯的观念里,让恶人伏法,是最天经地义,再理想不过的法子。
“不懂?”他埋首她发间,深吸一口她独有的暗香“那么,我就带你去瞧一瞧!”
原来桓祯早已命人将自己真实的身分外泄出去,并且点明王照早已知道他真实身分一事,如今整个北京城皆知九阿哥一事,叛党众人当然也不例外。
王照却不明白,几夜赶路,前怕追不上义军,后又怕追兵赶来,一路受尽煎熬忧苦,终于在十日后赶上南逃的义军众人。
“王照,是王照!”
大伙儿一听王照出现,便将他团团地包围住,大伙儿共策群力,合力困住王照——
“你们为啥这么对我!?”王照呼天抢地。
他好不容易赶上义军,没料到自己人竟然如此对他!
“不抓你还要怎么着!?你不但养大那狗皇帝的孽种,还勾结清狗,到统领衙门去密告咱们!现在居然还胆敢自投罗,你以为咱们全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元戍吼道。
其中元戍最是气忿不已,由于王照密报,大伙儿白费力气不说,他不但救不出师父,连心爱的小师妹也在混乱中被清兵砍断手脚,成了残废!
元戍心中对王照的怨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恨!
王照却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罢时间想通了数点,知道是桓祯设计陷他于不义,还故意放他出牢,知道他必定会回来投靠义军——
“我没有——你们中了桓祯的挑拨离间计!”
“大伙儿都教他害惨了,还听这走狗解释什么!要不别人都被抓了,身陷大牢里,怎么就他一人逃了出来!”元戍大声叫骂。“大伙儿还顾虑什么,快上啊!”
众人听了元戍的话,都已不再犹豫,一起动手!
早先众人对王照父女的霸气早巳反感在心,但之前碍于桓祯的面子,只敢怒不敢言,现下王照没了靠山,大伙儿早将王燕赶出义军,子澄一早得知王照所做所为,已痛心离去,没了消息!
这会儿大伙儿有志一同齐打落水狗,王照见大势已去,只得奋力抵抗,恶斗间被发了狠的元戍打断一手一腿,算是为元秀报了仇,最终王照虽然挣扎逃走,却也跟元秀一样成了残废,一生在害怕仇人的追杀中度过,结局悲惨!
贞仪在桓祯的保护下,置身暗处看了王照的结局,回途中还遇见沦为乞丐婆的王燕,只有轻叹口气——
“咱们回京城去吗?”解决了王照之事,贞仪轻轻问桓祯。
事实上,到哪儿去她都无所谓,只要有他在身边。
桓祯搂着怀中的人儿,柔声道:“咱们不回去。”
“可是,”贞仪自他怀中抬起小脸。“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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