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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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静静的站著,冷漠的像个旁观者。
关戎也静立在她身边,他的面容肃穆,始终一语不发,只是安静的陪她参加这场葬礼。
当律师当场宣布了死者的遗嘱时,只见一群人屏息聆听,气氛顿时紧绷了起来。
律师一一念著各种财产的分配,在场的人表情错综复杂。“……我名下位于马来西亚的三栋别墅,全部都给我最爱的女儿--秋凉,谨以此来弥补我对她的愧疚和遗憾,在她的成长岁月中,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我希望和我的合法妻子夏云湘合葬,葬在她所生长的土地上,只愿生不同衾死同x……”
在众亲属的惊呼窃语中,秋凉沉默的像座雕像,一袭的黑衣,衬得她的肤色白皙没有血色,神色漠然,像事不关己。
“这……这太过分了,居然把那些房子都给她,那我算什么?我的茜雅就不是他女儿吗?”雍容的中年妇女不满的先嚷了出来,她是二姨太。
“你已经拿到股份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我儿子为什么不能管公司,光当那个什么副总裁有什么用。”这回说话的是大姨太。
“哼!他什么时候立这份遗嘱怎么我都不知道。”最乖张的是死者的小儿子。
“各位各位,秋先生的这份遗嘱完全具有法律效力。”律师严肃的说,惹得一干亲属又是忿忿不平。
律师不再理会那些人,转向沉默的秋凉,“秋凉小姐,秋先生的不动产已经属于你,还麻烦你签署一份文件。”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都是我的吗?”她微偏著头,平淡的不见丝毫情绪起伏。
律师微怔一下,顿时,争执的亲属也安静了下来,各个都瞠大了眼睛瞪她。
“是的,马来西亚三间的别墅里,住了两位夫人,两位少爷和一位小姐。”律师轻咳了声,据实以告。
“那好,让他们搬出去吧!我的房子不给他们住。”秋凉淡然道:“我委托你把房子都卖了,钱全部捐给福利机关。”
吸气声清晰可闻,刹那间,咒骂声不断,还有人激动的晕倒,现场更见混乱。
“还有,我母亲生前交代过,要离他远远的,所以,他们不能葬在一起,既然生不能在一起了,死了也给她一个清静吧!”
秋凉转身离开,在这细雨纷飞的雨幕中,关戎沉默的为她打著伞,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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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倾下的雨丝轻轻的落著,辉映著天幕一片暗沈,秋风秋雨,怎不愁煞人心。
车子一路往前开,回首来路被雨所遮蔽,眺望去路,又是在雨幕之中。
秋凉看著他的手稳健的c控著方向盘,车里很沉静,这样的沉静已经持续半小时了,她相信,她不开口的话,这沉静还会一直持续到地老天荒。
“你都没有问题要问我?”她问。
“没有。”
这就是关戎,面对那么戏剧x的一幕,也不触动一丝的好奇心,在此时,她难得有了一丝的笑意。
“当你说要捐出遗产时,我只怕你当场被分尸。”
她淡淡一哂。“拿钱做公益事业,总比让他们花天酒地来的有意义。我有手有脚的,不泊没钱用。”
况且母亲留下来的遗产,已够她不至于太过拮据的度过上半生了,而且她的物质欲望向来不强,简单的面包、水果,已能让她三餐果腹了,再加上奖学金、研究金、各类奖金,也足够她过优哉游哉的学生生活;父亲留下的遗产,于她并无益,而且,她是死都不会从他那里拿一分一毛。
车子一路往前驶,上了高速公路,窗外飞逝的风景,一幕幕的快闪过去,而她的思绪也跟著快速运转著。
她细细的瞅著身旁这个男人,他们也相识数年了,没来由的,在此刻,和他的关系竟是如此的让她感到疲倦,如同这雨,看不到前方,看不到未来。
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去要到何时?
他放纵,他游戏风尘,她看不到他的真心,和他在一起像一场游戏,而她想自由,想自己一个人,而不是一颗心总被吊在半空中,上不上、下下下,不是被灭顶,就是窒息。
她在乎,她太在乎了--她在乎的东西,她会死死的拽在手里,绝不让出一丁点,所以,趁她现在还不够在乎时,还是放手吧!
她决定要退出这个游戏,三年了,游戏该结束,她不玩了!
她轻声的说话了,“我们分手吧!”
吱!
轮胎发出尖锐的声音,车子紧急煞车停在了路肩。
砰!
她重重的往前倾又往后倒,五脏六腑一阵翻涌,后面也传来急促的煞车声和咒骂声。
“你下车!”冰冷的话语迎面朝她砸来。这男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只见他冷漠的侧脸、绷紧的脸部线条,都说明了他不甚佳的心情。
“好,我下车。”
她打开车门下车,他的跑车咻的一声扬尘而去,而她陷在车阵中。
在细雨中,秋凉无奈的看著眼前的车流,在高速公路上没有计程车可以搭,也没有人行道可以走,从这里到下一个交流路,还要好久好久哪!
这男人怎么连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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