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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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笔巨款,但是我记得夏雪平当时的表情,并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当时还以为,这是安保局在往我外公的尸骸上泼髒水,可是昨天又听到仲秋娅那么说,难不成,我外公真的有一个秘密银行账户吗?一千五百万美金,可当真不是一个小数目……那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徐远讹诈本地黑道的事情呢,难道也是真的?——唉,他们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资产,其实跟我目前的处境来讲关係一点都不大;问题是在于我到底该怎么办?要不然,利用此事威胁徐远,跟他说,我从一个神秘人物那知道他在讹诈受贿?还是算了吧,敢这么傻乎乎直接去搞最大的上司的,从古至今就没有能有好结局的;而且万一徐远真的收钱了另说,万一仲秋娅是在故意诓我,徐远本就清正廉洁,那我不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吗?难道找张霁隆帮忙?算了吧,这种事情我怎么说的出口:我收了人家钱了,送不回去,张总裁你得帮我?他毕竟是个黑道人物,且不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在他那成为把柄,我是真没那个脸跟他开这个口。
得嘞,帮仲秋娅我也帮不了,但是收钱是要坐牢的,而且办不成事情是个死,拒绝收钱搞不好也是个死,我又找不着人能给我指条明路,看来这个事情,似乎真的没办法破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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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从烟盒裡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裡,手裡握着打火机,一直想着那三十万美金一直发呆,生生睁着眼睛熬到了太阳升起,我甚至都忘了自己没把烟点燃,嘴裡的那根烟的滤嘴贴纸,都快被我含化了。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咚”
三声勐力地敲门声响起。
我立刻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谁啊……沉副局长?
您怎么这么早?”
沉量才皱着眉头黑着脸,看着我叹了口气。
旁边还有沉量才的两个保卫处的亲信,全都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难道他知道我收下仲秋娅现金的事情了?这是要来抓我?“……怎么了?”
我心虚地又问了沉量才一句。
“你昨晚去香青苑的时候,除了我让你点的那几个之外,你还见过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啊。”
我摇了摇头。
沉量才想了想,对我说道:“带好傢伙、拿好证件跟我走吧。”
“到底怎么了?”
我又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
沉量才翻着白眼,额头皱成了手风琴的风箱,收缩着嘴唇咬着下牙,像是刚吃了一隻从粪堆裡飞下来的苍蝇一般,狠狠叹了口气:“昨夜凌晨三点钟左右,香青苑……唉,被人血洗了!”
“……什么?”
如果说昨晚从楼上下来,被夏雪平刺激、被赵嘉霖讽刺的时候,我的心乱成了一锅炖菜,那么现在在我听到沉量才告诉我这消息之后,我心裡那锅菜,这下子彻底炖煳了。
我跟着沉量才出了寝室楼,重桉二组也早已在市局大门口待命。
我跟着沉量才上了一辆冲锋车,一打开门,早已坐在裡面的赵嘉霖正瞪着那双睫毛弯弯的丹凤眼等着我。
我一来是因为心裡确实焦虑到了极致,二来在车裡还有重桉二组的其他两个警员以及二组组长柳毅添,他们的人向来不待见一组出身的刑警,而且沉量才这个时候也跟着上了车,两个上司级别的人物都在,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香青苑,一打开大门,一阵恶臭丝毫让人没有防备地扑面而来。
紧接着,就看见两具尸体倚在了大门口——正是昨晚在大门迎宾的那两个穿着汉服的姑娘。
她俩早已断了气,却有昨晚的那对“梁祝”,也有那个奇异“宗教道场”
裡穿着各异的每一位;嫖客、妓女、保安……香青苑裡,似乎根本没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他妈的,真是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啊!”
沉量才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眼看着靠裡一些的包间裡,那四个临死前自己的阴茎还插在嫩穴裡的那四个被我指认的警院教官血肉模煳的尸体,他叹了口气;又转过头看着我,无奈且略带嘲弄地说道:“倒是给你们风纪处省了不少事了!哼,这下用不着你小子费心费力收拾这地方,就有人替你收拾了,呵呵。”
我心裡一凉,往裡面走着,走到了“玉钏厢”
的门口,拉开门一看,裡面除了摆着的桌子和牆角的那个用来淨手的铜盆之外,倒是空空如也——看来好在昨天莫阳犯病了,能提前于计划之外让仲秋娅把我俩给赶出来;否则若是按照我的原计划,在这裡待到后半夜,我的命恐怕也会被人索走。
接着,柳毅添和沉量才把我叫出了走廊。
按照我的指路,再加上网监处两个码农师兄的惊人破解密码的技术,我们顺利地打开了电梯,以及旁边那个神秘阴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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